趁火打劫之辈,留下好大一笔烂账,弄得他们焦头烂额。”
李通崖微微点头,思忖了几息,解释道:
“恐怕这些趁火打劫之辈一大半都是诸家安排在内的,算准了时间,就要让郁家吃一大亏。”
李玄宣觉得李通崖这话颇有道理,顿了顿才继续道:
“郁家虽是愤怒却也毫无办法,只能闷声吃下了这亏,后来几月后的坊市人流少了大半,至今也未曾恢复过来。”
“我家弟子可曾参与其中?”
李通崖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见李玄宣点头道:
“孩儿谨记仲父的嘱咐,勒令家中弟子不得外出,更别说去那坊市跟着生事了。”
“不错。”
李通崖赞了一声,拍了拍李玄宣的肩膀,嘱咐道:
“冬天也快到了,我去山间寻上几只练气妖物准备祭祀,给你们几个也求一道箓气来。”
“是!”
李玄宣闻言大喜过望,连声应是,看着李通崖驾风飞起,嘴唇动了动,藏在心头的猜疑终究不曾说出来。
“罢了罢了。”
李玄宣低头苦笑一阵,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喃喃道:
“倒是要同景恬聊一聊这事,看一看她是如何记的,若是族史中不曾写自是最好,若是写上了最好能求她不记上,渊蛟这孩子能好过一些,这一脉今后也能少些非议诋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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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崖这头飞离了黎泾山,大黎山的秋叶已经落尽,遍地是金黄与棕红,顺着山间脉络走向寻了一阵,记忆中山崖已经青绿尽退,暴露出褐色的地表。
只有那棵叶子发白的大榕树依旧矗立在山坡上,那狐狸推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木质二轮车,歪头歪脑的地走来走去,上头放满了狐狸幼崽,白灰红粉各色皆有,叽叽喳喳的嘤嘤嘤个没完。
“道友真是好生养。”
李通崖落在树下,低低地笑了一声,狐狸垂头丧气,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