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煮烂,细切研成膏;再用羊筒髓、肾窠脂于锅内熔油,拌入肉膏,用时以温酒浸饮。”
万元凯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我五年前同族兄来过此地,点了这一壶雪花酒,顿时惊为天人,念念不忘至今,在家中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吃法,早就淡出鸟了!”
李通崖在路上摇摇晃晃地坐了几日车,日日吃干粮喝冷水,听了这话也是食指大动,不由期待起来。
两人将聊了几句,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走进来几个身着棉衣的汉子,咋咋呼呼地坐下了,高声道:
“吴老汉,上酒!”
“哎,爷几位来啦。”
吴老汉连忙笑着迎上去,挨个奉承起来。
“这春寒真是冻人,哥几个在东口守了一夜,鸟都快冻掉了!乘着换班时主家放人,赶忙上来喝两口。”
为首那虎背熊腰的壮汉大笑道,又开口继续说:
“这几日不知出了什么事,道上管得严,郡里的几个世家都往道上派人,搞的鸟都不敢吱一声!”
“大虎,这你就不懂了,每几年都来这么一次,习惯就好诶!郡中几个世家抓得紧,几天就过去了。”
那一桌上冒了个声音,慢悠悠地开口道。
万元凯竖着耳朵听了一阵,笑嘻嘻地低声道:
“此地近了冠云峰,我猜是这些人萧家俗世的家丁。”
李通崖点点头,心中顿时浮现出萧元思的模样来,心中不由得对这群汉子多了几分好感。
那小二端了一壶热酒上来,并上了几样小菜和一碗雪白的羊肉膏。
万元凯连忙拿起小勺,在那膏上轻轻一挖,在碗里一放,拿起酒壶就往碗里一冲,浸饮之下顿时弥漫开一股诱人的羊肉香。
那为首的大虎抽了抽鼻子,眼中一亮,口中赞道:
“好香,是雪花酒!”
万元凯也不接那汉子的话茬,美美地啧了一口,示意李通崖也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