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横云之下。
“这皇帝之位,他赵构坐得,你岳飞却坐不得?”
“自然是坐不得。”
“那可有他人坐得?”
“他……圣上……至今无子。”
“无子不行。”
“虽无亲子,但有养子……”
“那养子之中,可有能够担当此任的?”
“这……纵然是有,我也不能行此背君之事。”
“你看,这就又绕回来了,我和你说过,如果是这个皇帝就不可能,但伱又不愿意亲自出手换个皇帝,那不就是陷入死结了吗?”
杜康一摊手。
时至今日,他的心态也已经完全不同了。
之前还有一种代入、怜惜、想要帮助的想法,但是到了现在,那就是基本上可以说以第三者旁观态度来看了。
这样丧权辱国,俯首称臣的皇帝,这样妥协求和,割地赔银的大臣……这样的一个政权,灭了也就灭了。
唯一值得杜康关心一下的,无非也就是像岳飞这样自始至终都为了家国大义而存在的人……至于其他,只能说,俱往矣。
看见顺心的,帮了也就帮了,但若说改变大事,不过一旅客……如果真有那样的能耐,为何不直接在现世施展呢?
杜康也正是这样做的。
如此一想,心念通明。
岳飞闻言,却也只能低下头叹了口气,沉默不言。
这样的谈话如果在旁人听来估计是相当惊人的,毕竟又是皇帝又是无子不行,如果真要留下证据的话估计也就离满门抄斩不远,岳飞平日里也绝对不可能说这个,但是和杜康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种顾忌了,谁私下里和信的过去的朋友还没有键政过呢?平日里喝酒喝到最后不也就聊这些吗?
再一个就是以杜康的身份,这样说还真不能说什么辱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