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金粉所塑的金身,厚度不一,再加上关公像本身就凹凸不平,表面有各种纹路,杜康用锉刀将其锉掉的时候难免会弄到原本的铜像表面……尽管他已经很是仔细小心了,但要说一点不弄到也不可能。
而且,有一些特别小的缝隙里面,杜康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工具来去除那些镀金,所以整体看上去,古旧铜色、新亮铜色,以及片片金点完全没有规律地分布其上——以“不堪入目”来称呼似乎完全没有问题。
“关公,这不是在下干的!”
杜康立刻说明,刚准备接着告状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话语里面有歧义,又连忙改口修正再告状,“在下的意思是,为关公您的铜像塑金身,是那些贪官污吏干的,在下一人实在没有办法阻止,所以只能在事后清除这些东西了,现在这是还没做完,然后技术也不算太好……”
“兄台勿要担心。”关公宽慰杜康道。
“所以关公您是完全没听见我之前说的话啊!在这种事情上各论各的真的好吗?我的阳寿禁不起您几声喊啊!”杜康心中疯狂呐喊,丝毫没有觉得宽慰,总觉得好像看见自己的阳寿上正随着关公的一句句“兄台”浮现“-1”“-2”之类的数字。
“关某,正是为此事而来。”
关公缓缓说道,手中渐而浮现一团青光。
青光拉长,由模糊到清晰,由虚无到实体,化作那柄耳熟能详的青龙偃月刀,锋锐霸道之气扑面而来,杜康却没有任何心生怯意的趋势——那气势完全避开了他,冲刷着大殿内的一切。
“关某本来就不喜好这所谓的‘金身’,神灵需以‘金’来彰显高贵威严?也实在太过可笑,若是真的有与之匹配的功绩,我宁愿要一些好酒作饮。”
“何况,还是这等贪官污吏,为了虚假手段,罔顾灾民百姓而塑造的金身……”
随着那青龙偃月刀爆发出来的气势冲刷,大殿正中的关公像上,所有金粉在一瞬间脱落得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