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每谈完一曲便来上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想凭空镇住苏禾。
既然可能打不过,那就凭三寸不烂之舌,让这神龟放下仇恨,甚至心甘情愿的供我驱使!
神龟未至,但夜还很长。
陆铭再次抚琴,琴音如水沁人心弦,一曲弹罢,他呡一口美酒,正要张口,突然河水喷涌,水桶粗的一个水柱陡然砸向他胸口。
来了!
陆铭大喜,接着有些沮丧,呸!早不来晚不来,稍晚两息,等我念完词就能镇住这龟了,主动权可以掌在手中。
可惜了。
但不打紧,只要来了就行。
他抡起古琴旋转着当下水柱,哈哈大笑起来:“龟道友,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何必睚眦必报?这般急切?索性我也跑不掉,不妨坐下来喝个酒?你我畅谈,待得圆月高升再于月下决战,岂不美哉?”
苏禾一言不发,张口斗大的水球轰然砸去,被陆铭抡起琴来一琴砸碎。
装逼!
你要是个风雅的,干得出来用琴乱砸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孙子装清高,必然又有阴谋,不理他不听他,打死就对了。
苏禾又一道水柱冲去,被他扬琴挑开。
陆铭畅快大笑:“龟道友,我道行虽不存,但锤炼四十年的肉身还在,道友伤不得我的,何必白费气力?不如坐下畅谈?”
苏禾又一个水球砸来,被他一拳打碎。
兽就是兽,只有势均力敌才是谈判的条件,不展示一把力量,这龟会没完没了!
陆铭眼中一丝狠辣闪过。
见对面又一道水柱冲来,陆铭将古琴甩在一旁,挺胸撞上水柱,水桶粗的水柱仿佛撞在巨石上在他胸前炸开了花,却伤不得他。
兽类单纯,用器具只能吓怕,赤手空拳才能驯服。
陆铭哈哈大笑,见苏禾还不放手,又是一道水柱冲来,索性撕开衣衫赤裸胸膛,任水柱向他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