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想尔越推越心惊,一来是惊讶于钱权这状态真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样子;
二来是惊讶于对方对力道的感受和掌握已经妙到毫巅,细微处的变动也无法逃过
他的感知。
因此,不论自己怎么发力、收力,他总能跟上步调。
仅从这点判断,自己已经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一只苍老粗糙、皱纹满布的大手无声无息地按住两个人的手,一压一挤一弹,把张想尔推开了。
老道士王大顺亲自试手钱权。
钱权微微下蹲,双脚扎定马步,不再施展步法,化身真正的不倒翁。
老道士面带自然笑意,双手和钱权双手交错,如抱似封,你来我往。
两个人的身体摇来摇去,像在风中摇曳的两根劲草。
谁也推不倒谁,谁也压不住谁。
张想尔却是一整个看呆了。
钱权你什么档次,也敢跟师父一样以虚御实、圆转如意了?
王大顺和钱权推搡了半天,竟是谁也赢不了谁。
“哈哈哈,钱权小友,咱们算平手如何?”
老道士心情极佳,畅快大笑。
“我正有此意。”钱权道。
二人就此收手。
“说说看,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老道士好奇问道。
“每日饮茶,练功不停,遇到疑难便和家父交流。
“不料今日脑海中忽而灵光乍现、茅塞顿开,好像从身体某处涌出了一股无名气息,贯通全身,身上的酸痛疲倦,一扫而空。
“只觉呼吸轻快,周身无不自在如意,伤势的问题迎刃而解。”
“学名叫‘先天一气’。”老道士听着钱权的讲述,双目熠熠生辉,“我现在明白你为何年纪轻轻,功夫却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这等天赋和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