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但是却又看不出所以然。
“他们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白起说道,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赵军的异常。
冲锋时怒吼鼓气,对战时怪叫吓唬,败退时候哭喊求饶。
这些声音,在今天的赵军身上完全没有出现。
除了短暂急促的命令之外,所有赵军一片沉默。
就连长戈刺进自己肚子里的时候,也不会发出惨叫,而是瘆人的笑着,一手抓住长戈,奋力刺得再深一点,从而拉近距离,挥出此生的最后一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全体赵军都疯了。
不会再有赵军投降了。
头皮发麻,这是白起的第一感觉。他仿佛从这些赵军身上,看见了前几天在坑底惨叫的降兵。
是他们从黄泉里爬出来索命了么。
白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狠狠握住了手边的剑柄。
那些赵军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现在死了,怕什么。
他将所有的杂念抛诸脑后,死死盯着战场。
已经有数万秦军前往丹河,想要半渡击之,却被赵军迎头击溃。
“武安君,看样子,赵军是想跟我们拼命了。是否现在大军圧上。野战,我们老秦人可没有怕过谁。”王翦开口建议。
“哀兵必胜,现在决战,我军就算赢了,损失也会巨大,最后白白便宜了魏人。”白起将目光投向更远的的地方。
那里,整座韩王山,大粮山,烈焰滔天。
赵括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
没法回头了。
那样剧烈的火焰,整个长平的所有人都看得到。
后方,不止有想要渔翁得利的魏人,还有无法穿越的烈火。
前方,是不会保留俘虏生命的秦人。
只有拼命了,如果自己死去,那么也不能让坑杀自己的秦狗活着。这是每个渡过丹河的赵军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渡河的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