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一夜,秦军和赵军在阵地上留下了许多尸体。
最疯狂的时候,秦军已经爬上店上壁垒,然后又被赵军直接抱摔了下去。
离开壁垒的赵军知道自己肯定会死,但是他们连回头都没有。
悍勇的秦军甚至用箭雨覆盖住了壁垒上和赵军绞杀在一起的秦军,然后想要快速登城,占领壁垒,但是却被早就等在城下准备拿命换命的赵军吞没了。
清晨的时候,王龁本不愿打扰正坐在椅子上假寐的白起,但是韩王山和大粮山的赵军,却突然各分出了一部分,朝着秦军的侧方杀了过去。
那只一直负责粮道安全的机动部队,沿着小高仓河,冲了出来。
店上壁垒的的门打开了,赵国的甲胄步兵顶着秦军推了出来。
所有的赵军都在欢呼。店上壁垒的将旗换成了一副千疮百孔,沾满鲜血的旗帜,依稀看得出来,上面有一个括字。
将旗下方,一根高高的竹杆顶着一个头盔,那副头盔,王龁无比熟悉,因为之前,这副头盔就挂在自己头上。
头盔下面,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头。
秦军大部分不知道自己主帅容貌,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主帅头盔的样子。
韩王山上的赵军在最高的地方,用兵器举着秦军的甲胄,那些甲胄的样式,分明就是铁鹰锐士才能穿上的。
大粮山上,一副秦军的主帅将旗被人铺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悬崖上,赵军争先恐后朝着那个旗帜上吐口水,有的还往那副将旗上撒尿,完全不考虑这副将旗最后还要被送到赵王那里。
“马服子!”
“马服子!”
“马服子!”
没有参战的赵军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参战的赵军则一边高喊着:“你们主帅王龁已死。”一边往前冲去。
秦军前几日一直没有主帅将旗,已经让许多秦军觉得奇怪,但是秦军军纪森严,之前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