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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声(2 / 4)

结巴认真地说:“你,你们别怕,接着干,我给你们、站、站岗。”这两个人急忙穿上裤子。赵一萍弯着腰跑了。赵虎和冯结巴套近乎。冯结巴说:“我饿得慌,没功夫跟你嗦!”“赵虎说:“我那儿有饼干,你等着。”一会儿功夫,赵虎果然给冯结巴送来一斤饼干。

“以后我每天夜里都想去席棚里去找饼干吃,人家再也不去了。”冯结巴笑着说。

列车鸣着长笛,冲过一座铁桥。

打包车间临时工张洪奎负责踩包——把棉花倒在那个高两米半、宽八十厘米、高七百五十厘米、外包铁皮的木箱里踩实,然后推到打包机那个可上下升降的挤包拴上。张洪奎换班前踩了半包棉花,疲倦袭来,竟坐在箱里睡着了。换班的前来,以为此箱已踩好,便推到打包机上,开动机器,铿铿地挤上去。挤着挤着,箱缝里哗哗地流出血水来,知道大事不好,开箱一看,张洪奎已经变成一张肉饼了。

方碧玉的尸体用白布层层包裹起来,埋在许莲花墓旁边。她死后,厂党支部书记找我去了解情况。我如实汇报。有人说她是自杀,因为她有自杀的理由:丑事败露、遭公公棍打、李志高叛变。大家都痛骂李志高不是东西。连“电流”、“一撮毛”这些素与方碧玉为敌的干部子女也骂。

厂里派我回村报告方碧玉的死讯。

国支书说她死活已与国家无关。

方碧玉的父亲听到女儿死讯,悬梁自尽。

她的后事只好由厂里处理。

女工宿舍里哭声震天。

孙禾斗、“铁锤子”灰溜溜。大家都说方碧玉是被他俩逼死的。

闹鬼之后,孙禾斗神经失常,送到精神病院里去。“铁锤子”大病一场,差点送了命。两人出院后都死活不在棉花加工厂干了。

李志高到方碧玉坟上祭奠、痛哭。他头发凌乱,眼窝凹陷,看样子是真悲痛。也有人说他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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