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边等着吧!
小个子男人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回到车边,支起笸箩,给小白马拌上草料。小白马喷着响鼻,咯嘣咯嘣吃草。
四个男人凑到一起,小个子男人掏出一包烟,分给众人抽。高羊不会抽烟也接过一支。烟雾呛得他咳嗽。小个子男人问:
大哥,您是哪村的?
就是南边那个村的。
您村里有家姓方的?
有一家。
他家里那个闺女不是个东西!小个子男人愤愤不平地说。
你是说金菊呀,她是个挺老实的闺女。高羊说。
你少说话!高羊的老婆说。
还挺老实呢!小个子男人撇着嘴说,她一退婚,散了三门亲事,把俺村曹文弄出了神经病。
高羊说:金菊也挺可怜,挨了不知道多少打。她跟那男人不般配。
小个子男人忧心忡忡地说:
这世道成了什么样子了?闺女自己找婆家。
牛车旁那个脸相年轻,满头白发的男人说:
看电影学坏了,现如今的电影尽教着年轻人耍流氓。
曹文也是痴,又一个男人说,有那么个当官的好舅架着,还愁个老婆?不值得去发疯。
女人太少了,十七八岁就有了主。白发男人说,你们说,女人都哪儿去啦?光看到一群群的男光棍,没看到一个女光棍,连瘸的瞎的都是抢不迭的热豆腐。
高羊咳嗽一声,心里恨这个白发男人。他冷冷地说:
人不能笑话人,孩子在娘肚里装着,不生出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没准是个双头怪。
白发男人并没听出高羊的意思来,他继续说,既像问自己,又像问别人:
女人都哪里去了?都进了城?城里男人也不喜找乡下女人。也是怪,家里养头牛,养匹马,下崽下驹,一掀尾巴是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