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进冷饮店,店门口悬挂着的彩色塑料纸条被屋里的电扇风吹拂着,匆匆忙忙地飘动。
我抚摸着被金戒指打在腮上的凹槽或叫烙印,心中无比凄凉时而又怒火万丈,但我不恨这个神秘的女人。她坐在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桌上铺着雪白的塑料布,她把双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腮,两根纤细的小指并拢按住鼻梁,一个黄金的圈套果然在她的中指第二关节上闪烁着醉人的光芒。一个风度翩翩的男服务员走到桌前问了她几句话,她的手没动,被双掌外侧挤得凸出的嘴唇懒洋洋地动了几下。服务员转身就走。她的双唇鲜红、丰满,她捂着脸压着鼻子,嘴唇被特别强调,我感到我很可能要犯错误,因为,我的干燥嘴唇自动地噘起来,它象一只饥饿的猪崽子寻找母猪的xx头一样想去咂吮玻璃里边那两片红唇。我惊讶地发现我身上也有堕落的因素,苦读十年孔丘著作锻炼成的“金钟罩”竟是如此脆弱,这个女人,用她柔软的手掌温柔地打了我两巴掌,就把我的“金钟罩”打得粉碎,我非常想堕落,我甚至想犯罪,我想咬死这个身着黑纱裙两巴掌打死了我的人性打活了我的兽性女人,这个女人与其说是个女人不如说是个水饺。男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她的桌前。一瓶“太平洋”汽水在她面前沸沸地升腾着一串串的气泡,白色的塑料吸管在瓶中站着颤抖;一块奶油蛋糕冷冷地坐在她面前的一只景泰蓝碟子里,碟子沿上放着一柄寒冷的不锈四股钢叉。她把手从脸上摘下来时我发现她的脸象碟子里的蛋糕一样苍白,吸管插进她的嘴,汽水进入她的喉,有两滴明亮的象胶水一样的泪水从她的眼睑正中滚下来,她抖擞着睫毛,甩掉残余的泪水,象爬上岸的马驹抖擞鬃毛和尾巴甩掉沾在身上的河水一样。
我打了一个冷战,心里异常难过。几滴冰凉的小便象失控的冻雨滴在我的大腿上,夜气朦胧,凉露侵入肌肤,我的肩背紧张,颈项酸麻转动困难。公共汽车在我身后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