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不等朱永安说完,直接打断他道:“伯母此病,不是风寒入体,湿热生痰!”
“什么?”朱永安额头青筋暴起:“你敢置疑‘金元四大家’的朱丹溪老前辈?!”
张力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我不是置疑朱丹溪前辈,我是置疑——”
张力这个“疑”字话音拖得很长,眼睛又死死盯住了朱永安……
在场之人还有谁不明白?
张力不是置疑朱丹溪前辈,而是置疑你小公爷朱永安呀!
“你,你……”朱永安气得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完整的词儿,显然有些词穷了。
张力也不管他,对着叶问天一揖,道:“不知医卿大人有何高见?”
叶问天压根就不想管这英国公夫人的中风偏瘫之病,因为在叶问天看来,这已是病入膏肓,等死之人,实在没有什么救治的价值。
不过叶问天面上可不敢表露出来,而是微微摇头,捋须道:“唉,若是老夫早些时日见到英国公夫人,或许还有些许希望。现在嘛……”
若晨眼光看向了张力,心中升起了一丝期待。
张力正好也看着若晨,微微一笑,道:“若晨小姐,我权且试上一试。”
若晨急忙开口道:“好!你说,娘的病怎么治?”
张力沉吟片刻之后,心中拿定了主意,开口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伯母昏迷得久了,非是几副药便可以治好的。我先治疗伯母的牙关紧闭之证,若是起效,伯母便可以喂食一些食物,可保生命无虞!”
一听此话,若晨连连点头,急切地道:“你快说,用什么药?”
朱永安插话道:“晨妹,这小子连病症都不辩证一番,所开之药岂能乱用……”
张力很快便高声打断了朱永安的话:“伯母此病乃胃阴亏耗,肝阳暴动,气血上冲巅顶,挟痰热而蒙闭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