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高元良道:“你想想,那李掌柜据说是在衙门里畏罪自杀了。他在这案子里,既不是主谋,也不是从犯,顶多算个牵线搭桥的。这罪行我老高虽说也不知道《大明律》上都写了些啥,不过想来一个跑腿的,能问成死罪?”
康兴安恍然大悟:“是呀!高兄弟这推断果然精辟!我怎么想不到?然后呢——”
高元良接着道:“既然罪不至死,那李掌柜还畏罪自杀个屁呀!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康兴安连声道:“对,对,对!莫不是有人要陷害少爷?你说得太对了,另有蹊跷!”
“蹊跷,蹊跷你个大头鬼!”柳姑娘一声娇叱,恶狠狠地瞪着康兴安和高元良二人。
安子回头一看,见柳姑娘从厢房出来了,不由得有些害怕:“柳,柳,柳姑娘……”
高元良叹了口气,心道:唉,安子这小子,这些日子被柳姑娘收拾得不轻啊——
柳姑娘冷哼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有些怜悯地看着康高二人,道:“你二人,心智堪忧啊!”
安子浑然不觉,连忙道:“对!柳姑娘说啥都是对的,我,我就是心智堪忧!”
高元良心知这姓柳的姑奶奶可不好惹,生得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可是个半分亏也吃不得的主儿!
高元良不说话,柳姑娘那柳叶眉便竖了起来:“说你蠢你心里还不服气!哼,你可知道,你家少爷这次犯的事,可是在瘟疫期间!瘟疫期间这种事,砍头都是轻的……”
柳姑娘原本以为自己这话一说完,定然会十分解气。
可是,她却感觉到心里一阵难受……
难道?难道自己竟然为了那登徒子狗屁医士感觉到难受?
“不可能!我岂会为他感到难受?”柳姑娘脱口而出,话一出口,顿时感到不好,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
安子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