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受调查的官员们之所以要对纪检工作人员恭敬有加,大气都不敢出,怕的就是纪检工作人员向上级提供材料时会有所取舍。
但凡一个官员,都知道整理材料是门大学问,在许多红线边缘的问题,可大可小,就看纪检人员如何选择材料和演绎材料了。
像现在,梁宇轩整理材料时就可以下一个结论,张伟是接到楚天舒电话通知才去红星街现场的,他根本不在乎张伟去现场干了什么,又怎么被关大强打伤的?按照他的逻辑,张伟又不是党员干部,他的问题不在纪委调查的范围。
梁宇轩又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楚天舒一一作了回答。
突然,梁宇轩问道:“楚天舒,昨天中午,你在仪表厂简易宿舍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又做了些什么?”
楚天舒这回蹙紧了眉头,他最初以为梁宇轩会无中生有,现在看来,他不仅收集了诸多的资料,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尤其是调查问题的缜密度,都给了楚天舒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人要借机整死他。
楚天舒含糊其词地说:“嗯,我在简易宿舍见过很多人,说过很多话,做了很多事,不知道梁主任你们想知道什么?”
梁宇轩把茶几一拍,说:“楚天舒,希望你端正态度,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决定对一名党员干部进行调查,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和材料。找你调查,无非是想看你对组织是否诚实,这也是今后决定处理意见的重要依据。”
楚天舒摊开双手,苦笑道:“梁主任,张伟的灵堂设在简易宿舍,来祭奠的人有很多,当时也非常混乱,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梁宇轩看了一下卷宗材料,说:“那好吧,我提醒你一下,十二点三十分左右,除了仪表厂的职工之外,还来过别的什么人?”
楚天舒想了想,说:“你问的是不是凌云集团的总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