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寒——”黎静婉将他前后的转变看的一清二楚,隐约觉得心里不安。
她强颜欢笑一下,忍不住问,“你和辛澜,真的是……才见过一面吗?”
顾非寒收回视线,没有看她,“你一向不问这么多。”
黎静婉失落地低头,忽然笑了,谁也想不到在银幕前风光耀眼的女子会流露出此刻的落寞。
“非寒,”她又轻轻地喊他,顾非寒终于皱着眉吝啬地给予她一个眼神,“你忘了,我也是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有。刚刚……我在大厅看到你们了。”
她看到了,他在大厅抱着辛澜,如此暧昧——尽管她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与别的女人相拥,甚至可以说,这么多年经常能见到他身边出现不同的女人。
所以,她提议送辛澜回家,她热情友好,可是,心里就是比以往都要难受。
就女人最敏锐的直觉来说,她真切地感觉到了,他这次不同。
眉头拧得更深,顾非寒沉默地开车,良久,才“嗯”了一声,不屑多说一句。
黎静婉自嘲地往椅背一靠,凝视着车窗外不停地一路倒退的风景,心寸寸冰凉下去。
●︶3︶●
次日,日上三竿,某个人在办公室里等候多时却迟迟没有见到那个想看到的影子。
严睿硬着头皮把手里的资料交上去,“那个……一会还有个会……”
他看到顾非寒那张冰冻三尺的脸实在觉得自己随时会被杀无赦,忍不下去了,“要不然我帮你去给辛澜打个电话看她怎么还不来上班?资料上有她电话!”
“不用。”他把桌上那张纸揉成一团,又继而展开,盯着上面漂亮的脸沉吟片刻,“多久开会?”
“还有半个小时。”
“嗯。”顾小盆友再次很幼稚地蹂躏那张无辜的纸头,毫不留情地丢进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