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看就觉得是在自虐。

要知道死怨之气不仅阴寒暴戾，并且攻击性特别强。

它一方面会不断攻击你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另一方面还会不断攻击你的识海魂魄，让你从肉身到灵魂，每天都遭受着痛苦的煎熬。

在这样的情况下，意志稍微薄弱一儿的人就会神智崩溃，最终沦为被死怨之气控制的傀儡。

即便你意志够强，死怨之气变成煞气了，灵魂和肉身遭受的痛苦又岂止是死怨之气折磨时的十倍？

在这之后就更别提煞气会变成煞灵，煞灵会变成天煞了。

这整个过程中所需要承受的痛苦，言语根本无法形容出其中万分之一。

但偏偏白起就做到了。

他不仅以杀证道，成就亘古第一杀神之位。并且他还把无情剑道练到了极致，所以江枫此刻继承到的无情剑道之中，包含了他对无情剑道每一步的领悟。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白起够狠，能将无情剑道修炼到极致。

那江枫多佩服他，但不会敬佩他。

一个无情嗜杀，绝情绝性的人又有什么好敬佩的？

可偏偏无情剑道的根本，却是极于情。

按照白起的法，真正的无情，其实才是情的极致。

他当年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坑杀赵军四十万人，并且为此背上杀人魔王的名头，白了不过是为了“震慑”二字而已。

那时他所在的秦王朝刚刚崛起，战国七雄里的其余六国都把秦国当做第一威胁，甚至联合起来抗秦。

如果没有白起这看似绝情绝性的坑杀赵军四十万，秦国未来就得面临六国的围剿，届时亡国的可能就是秦国。

所以白起的无情，白起的杀神之道。

白了正是他对大秦爱的深沉。

他甘于为自己的国家，背负永生永世无法洗刷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