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如果你们能不去海边……”朱月华的话说到这儿，忍不住哽咽，“你和以维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叶薇然和程以维，当年在云城是公认的一对，谁能想到……

这话说到了叶薇然的痛楚，回忆袭来，她想到的是，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上学放学。

程以维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叶薇然喜欢闹腾，通常都是他在包容她，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发丁点脾气。

叶薇然想，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能如此包容她的男人了。

饭桌上的气氛逐渐冷却，程以维这个名字原本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叶薇然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念叨这个人。

“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要提了。”程盛宗拍了拍朱月华的肩，试图缓解压抑的气氛。

“怎么能不提，然然那时候……”朱月华看着对面的叶薇然，她眼眶同样的泛红，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妈，今天的菜是谁做的，不错。”程以铭抢过话，顺便给叶薇然夹了绿豆丸子，“这个不错，你尝尝。”

“好。”叶薇然也不愿意再探讨这些，她埋头咬了口绿豆丸子，忧郁的黑眸瞬间亮了起来。

程以铭见她吃得不错，又给她夹了一个，“我说了不错吧。”

“嗯，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绿豆丸子。”叶薇然学会转移话题，“可能是太久没回来了。”

这气氛看上去就像是和谐的一家人，就好像程以维不曾离开，叶薇然真的成了他们家的儿媳妇。

朱月华也跟着开口，“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回来伯母天天吩咐人给你做。”

“谢谢伯母。”

叶薇然弯唇，垂下去时眸底的忧伤又溢了出来。

程以维的死大概谁都没有她背负得多吧，曾经的叶薇然想过和程以维一同消失，如果不是身边有个叶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