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门狠狠关上了。
男人坐进车内,很快将车门反锁,付流音轻声喘息着,“我说过,你妈受伤的事情跟我无关。”
“你明知道她最不能释怀的就是我爸的死……”
“但是当时我接到了电话,监狱方面肯定也会害怕担责任,做这么大的手术,我作为他唯一的妹妹,我难道不该赶过去吗?”
如果换成是穆劲琛,他也做不到。
但是这个世上,最假的两个字,就是如果。
穆劲琛站在穆家的位置上,考虑的东西当然是跟付流音不一样的。他发动汽车,车轮滚过医院门口的白线,付流音站起身来,她用手拉扯着穆劲琛的手臂。“你放我下车好不好?医生说我哥哥的手术很凶险,九死一生啊。”
“那不是很好吗?”穆劲琛的眸子透过内后视镜扫向付流音,“他要是这样走了,对谁都有好处,他本来就是不该活着的。”
付流音听到这,崩溃般痛哭起来,她坐回原位,两手撑在身侧,“他的罪还未赎完,让他慢慢赎罪不好吗?留他一条命,这样的话,我总算也能知道我在这世上还有个亲人,要不然的话,我活着还能去哪?还能喊谁一声亲人?”
穆劲琛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落向前方,他太阳穴处的青筋在绷起来,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也是越来越用劲。
付流音上半身再度靠向前,她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会碰到穆劲琛的方向盘。她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我最后求你一次好不好?送我回去,你让我在外面等着,等我哥哥做完了手术,我就回家,不,我就回穆家,你们想要怎样做都行,好不好?”
事到如今,她已经早早地将自己和穆家撇开了。
穆劲琛盯着前方,“付流音,摊上了付京笙这样的哥哥,你就应该聪明点,你早早和他撇清楚关系不好吗?你还要这样的亲人做什么?”
“撇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