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声音。
而且梦中的她总是孤身一人,四处寻去,在最痛最累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依靠。她觉得想念,想念父母,姐姐们……
这其间也曾经醒过来两回,她都不知道中间间隔了多久,反正周围始终是昏暗的,床边隐约有人影在走动,眼皮睁开撑到两秒,又极疲倦地昏睡过去。
等到最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晓苏看向正弯着腰替她检查的医生,动了动乌黑的眼珠,问:“我伤在哪里?”
“左边肩胛。”医生手下动作没停,脸上却露出近似于赞赏的表情,“这才刚醒过来,居然还能立刻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晓苏淡淡一笑。
其实在睁开眼睛之前,她就在脑海里将中.枪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当时只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烈震动了一下,火辣的疼痛便从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直到昏倒。
她很安份地侧躺着一动不动,只是皱了皱眉:“感觉很痛,严重吗?”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休息两三个月就会好的。”
她似乎轻舒了口气,点头:“谢谢医生。”
唐世邦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静的病人。他是聂峻玮的私人医生,聂峻玮的身份特殊,处理枪.伤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去医院。但是这些年来,他虽然也见过聂峻玮那样冷峻沉着的一个人,却是怎么都想不到,就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竟然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会这么的冷静。
他扬了扬眉头,眸光越过晓苏的肩头望向另一侧,却是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心想着,这个女孩子真的挺特别的,也难怪峻玮那小子对她那么紧张。
“好了。”医生将身体直起来,收拾了手边的纱布和剪刀,说:“今天的药给你换好了,你记得别沾水,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等到那个风度翩翩的医生一走,晓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