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嗯’了一声,再没有多说任何话。他就坐在轮椅上,盯着抢救室,身姿僵硬,面色发白。那搁在轮椅上的双手,发白的指尖在不住的颤抖。仿佛身体有根绷得紧紧的弦,随时都会绷到极限而断裂。
孩子保不住……
连大人都生死未卜。
天知道,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先生,您……”左轮看他一眼,“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连祈烨抿了抿唇,“没错。”
左轮舒了口气。“那真是谢天谢地!祁门内部一直封/锁着消息,我真担心再几个月就兜不住了,还好,还好……”
连祈烨现在根本无意管什么祁门的事。
他僵坐在那儿,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但此刻他亦不觉得。整颗心都落在抢救室的人身上,脑海里闪烁着过去一个个零星的片段……
尤其是,最近的……
和晚吟在一起的那份温暖的亲昵,彼此之间毫无隔阂的靠近……
那时候的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如果可以……
他宁可不记起过去的一切,只凭着最初的心,记得对她的痴迷。
…………………………
他一直呆呆的坐在轮椅上,就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曾动过。好几次,左轮想说什么,但终究一句话没说,只是陪着他安静的立在一边。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
抢救室的门被拉开。
“先生,出来了!”左轮率先有反应。
连祈烨呼吸收紧,捏成拳的双手也下意识收紧。望着那张渐渐出现的惨白小脸,再看向那已经扁平的小腹,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他僵硬的身躯微一震颤,深重的眸内划过一抹浓重的阴郁。
眼眶不自觉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