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干年后你到了我的坟头,会感谢爷爷今天的不讲理的。
爷爷本想多留你两年,可等不起了,爷爷真怕哪天睡着了再醒不来,剩下无依无靠的你啊!
……
夏天一觉歪到天儿都黑了,叶伯煊才姗姗来迟,手中端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卧着鸡蛋的两碗面。
“饿了吧?一谈工作就耽误了些时间。快趁热吃吧。跟我赶路觉没觉得遭罪?”
夏天揉了揉迷迷蒙蒙的双眼,开口就打岔:“叶伯煊,怎么办呀?我平时吃饭的饭盆忘带了。”
“噢?那怎么办?”一般时候说陈述句的叶伯煊,此时此刻也学会了用问句。
他特意给抽出来扔厨房里的,他反感那个饭盆,他媳妇一见到饭盆就要吃猪油拌二米饭,这可不成。
夏天倒是入乡随俗,端起食堂里常用的二大碗,唏哩呼噜的就开始吃面条,含含糊糊的回道:“打电话让妈妈给寄来。”
叶伯煊扶额叹气。惯的,全家人给惯的臭毛病。
“妈没空。再说邮来不值当。你就对付用咱们家的小碗吧。啊,媳妇,咱俩住团的家属楼。”
这句倒是转移了夏天的视线:“有空的房子?”
叶伯煊抿抿唇,过了半响,用筷子挑起几根儿面条才平静地回道:“有一名营长牺牲了。他父母回了乡下,房子收回来了,咱们属于借住。”
夏天往嘴里进食的动作顿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知道了。那我们得收拾收拾。快吃吧。”
两个人对于能在团里有住所、不用身体不便还得来回折腾很高兴,可又很沉重。
叶伯煊瞟了眼有些食不下咽的夏天,强忍着心里一想起老战友就酸胀的心,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想要让气氛轻松些:
“怨亭子。要没她,咱至于吗?”
“嗯,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