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是不可能了。
每年分到的大米,平均下来,也就能做十五顿左右。别看我们农村家庭比城里人相对困难些,但咱那的人实在啊。
就这么点儿大米还都留着,留着家里来客人了,我们才拿出来做。白面也是。给一年到头来串门的亲戚。做面条什么用的。
我娘给我们多半都做苞米面粥,配着腌制的咸菜。等干活任务重了,才开始做两掺和面的馒头。或者做大饼子的。
我爹他们这些常年在田间地头的农民,一年也吃不到几回自己种的细粮,经常大中午的喝着凉白开,在树根儿底下一坐。就着大饼子那么吃。
冬天活不重了,大伙儿都农闲了。就开始吃稀饭,这样不浪费粮食。
我经常看到我爹不添饭碗,吃完一碗,嚼着咸菜疙瘩。就下饭桌。我娘也是,把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的粮食,都给我们哥仨。总怕我们吃不饱。”
夏天说到这吸了吸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听说奶奶病了。真是着急上火的,越着急越想家。
本来想给叶伯煊,勾勒出一个相亲相爱的夏家生活,结果自己给自己说地跑偏了话题,心里难过上了。
叶伯煊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拍了拍夏天的肩膀。并没有开口打扰夏天的思绪,静等着夏天的讲述。
“我跟你说哈,叶伯煊,我是属于那种挺不懂事的人。有时不敢翻看以前的回忆,觉得自己,虽然挺让爷爷奶奶和爹娘喜欢的,但有时还是挺自私的。
每当翻看回忆,都觉得无颜面对他们对自己的好。
我弟弟比我小了那么多岁,而我家要是有几个鸡蛋,爹娘都是煮给我吃。
我不但不让给弟弟,还拿着鸡蛋,回自己的小屋偷偷吃。弟弟那时候就哭啊,哭到把我爹哭烦了,就把弟弟裤子扒了,按在炕上揍他一撇子。
还是头两年我病了,我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