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煊在他妹妹叶伯亭受伤的当晚,就往京都家里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情况,他要是第一时间不转告,就他那搭档政委翟远方也得喊着撵着的向他妈报告。翟远方没办法,他叶伯煊叶伯亭牛气,他不行啊,他找组织找立场的能力特别强。
这不,受他妈的委托,他完成工作后就开车进市区,直奔国营饭店,点了一通吃吃喝喝的,拎来看妹妹。到了医院才想起来,妹妹那病房还住着她的战友呢,他和妹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虽然名字上就能露馅,但叶伯亭当初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拿他父亲和大院里的另一个叔叔的名字打比方,也是差一个字,但没啥亲戚关系,这就是凑巧,说没事儿。他一想,甭管露馅不露馅,他都不给她优待,也就随了她了。
站在病房门口,正犹疑着,这名字编理由也许能糊弄,但他只要一拎东西进去,就瞒不过去了。不过还好那里住着她妹妹的好朋友,虽是战友关系,但看起来挺亲密,也不知道她说没说实话,说没说他俩之间的关系。
站在病房门外,透过小玻璃窗就正好看见了夏天摆造型拿笛子那一幕。
叶伯煊随着笛音,专注的看着夏天。斑斓的午后阳光照耀在她半侧的小脸儿上。似乎还能清晰的看见她脸上,那象征着青春无敌的茸毛。
叶伯煊不懂音律,但还是听懂了笛音里的祥和,期盼和向往。
心,微微一动。有如他少年时代,不经意的把路边的小石子儿,踢进北海里会激起的涟漪。
叶伯煊觉得,夏天这人闹腾,连续见一个闹腾的小孩子,心里不可能没有任何印象。本能的分析他刚才没看过妹妹一眼,而是眼神紧紧锁住夏天,对自己分析解释。
想了想,抬脚转头,还是去找熟识的医生把东西转交吧。
夏天笑的特别荡漾,回头看那俩人,一个已经停止啃猪脚改为举着,一个也不再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