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众基础’,满清就算覆灭了,他们的残余游兵也能给新秦已经提上日程的东北大开发、大移民造成一定的麻烦。
所以刘暹宁愿让满清往西北去,也不愿他们到东北来。
而且满清去了西北后,这最大的问题还是满清能忍受到哪一步?他们能承受到多大的压力和负担!
只要满清跑去甘陕,汉中部分的秦军就全力北向,刘暹都不认为满清能真的逃去新疆了。满清更多的可能是去蒙古。
在新疆,刘暹的名头和威望绝对不是丧家之犬的满清可比的。
董福祥、徐东山、勒善几个掌有兵权的人,就算是旗人出身的勒善,刘暹都不认为到时候他还能继续的忠心于满清。
……
让时间回到昨日。
在杨鼎勋艰难的爬到淮安的时候,高邮州也迎来了大批的淮军,只是他们的身份不再是荷枪实弹的战士,而是战俘。
大雨滂沱,平坦的原野上,满是滚得象泥猴一样的淮军士兵,再也看不到他们之前对苏北老百姓‘追亡逐北,嚣张不可一世’的面容了。现在的他们是一堆堆,一群群地瘫倒在泥泞中。大雨将每个人都浇得透湿,一个个都缩成一团。
武器军资,早在被俘的时候就跟破烂似的战场到处都是,不光人成了傻子,连思考的气力都没有了,就连被打散丢弃的骡马,也都呆呆的。
押解和运送伤病员的秦军士兵,一样冒着大雨,一队队的在这铺满大地的败兵当中穿过。这些胜利者同样很疲惫,甚至是精疲力竭,但他们的精神却个个高昂亢奋。跟神情呆滞的淮军战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从宝应则返回高邮州的路上,俘虏的队伍越滚越大,从眼前一直绵延到雨幕尽头,无穷无尽也似。泥水当中,一面面淮军营旗残破不堪,被一双双脚沉重的踩过去。
这副画面,就见证了一个老朽帝国的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