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不大的营地里。马元正正正经经的跪倒在地上,面朝着西方,静静地拜下去。这是真神教的规矩——礼拜。
战乱之中,原先那些繁杂的仪式早就被简化。马元只是抽一个空,就能完成自己的仪式。
就在他再一次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上时,额间传来的隐约感觉。让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他顾不得自己的仪式尚未完成,侧着脸,将耳朵贴在地面上,静心屏气。
那是战马的蹄声,足足数百匹马的蹄声。
马元双眼翻了一下。目光中露出警惕,他抬起头,向着蹄声传来的东方向望了一眼,虽然隔着帐篷。
那个方向可是让阿古柏吃够了苦头的地方。现在军中的小千人的伤兵有多少人能最终活下来,可都说不定。
“是巡哨的队伍回来了?”马元心中暗想,但又觉得有些不对。
若换了在固满吃败仗之前,马元是绝对不会这般警惕的,但现在不同。他对东方充满了警惕。
“都起来,都起来,给老子当心了!”想到这里。马元一跃而起,走出帐篷后大声喝骂,将一样这个时候做礼拜或是纯粹在帐篷里休息的手下士兵都赶了起来。
然而当马元调整好队伍再听那马蹄声的时候,那蹄声却是消失了。无论他如何再去细听,都感觉不到任何声音。
马元有些发愣,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倒是奇了!”马元从地上爬起来:“莫非是我的耳朵听岔了?不可能啊。我还没有老得连耳朵都听不见的时候啊!”
可惜这处简陋的营地里连栅栏都没有,就不会有望楼了。暮色霭霭中。四周一片苍茫,天色虽是阴沉。却一直没有降下雨雪,四周都是荒芜的黄沙世界。
“都给我小心了……,我觉得……有些不对。”马元大声喝斥着。他这处营地的五百多人,全部都是他三年前跟着柯尔克孜伯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