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最外面的一层俘虏,满身枪眼,筛子一样倒下。
面对骤然的杀戮,面对如狼似虎一样扑到的秦军铁骑,无数战俘哀嚎着,惊惧着,猛向湟水河跑去。
好歹也有几十米空间的,人的求生意识,人的躲避意识,指使着他们这样去做……无用功。
但是人的腿怎能跟马的腿比快慢呢。雪光变成了血光,锋锐的马刀沾染着浓郁的血气,无数战俘被战马撞到地上,或战俘之间的惊慌拥挤跌倒了下去,然后他们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清脆的骨骼破裂声,凄厉的惨叫声,痛苦的哀嚎声,崩溃的求饶声……
一具具尸体如榨汁机里的番茄,在战马的反复践踏下,挤出了最后一滴鲜血。然后就成了烂肉,就成了一滩污浊的肉泥。
“杀——,杀——”
魏明再一次领人从战俘群右翼割下了一块‘肉’,那几十名被冲击的骑兵从群体中分割开来的战俘,就像狂风中的一根蜡烛,被呼啸而到的大风彻底湮灭。
军刀不需要扬起来狠狠劈杀,战马冲锋的时候,只需要将之横在马鞍上,马匹踏过,就能带下一溜儿的脑袋和残肢断臂。
被逼急了的战俘倒是有反抗的。但他们只会死的更早,手无寸铁的他们若是还能讲刘暹的骑兵大队咬下一块肉来,那他们也不会在三天前丢下兵器当俘虏了。
大夏天里,刘暹能清晰地听到身边的蒙古人,那牙齿打颤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