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对一群小姑娘好奇的围观有点不适应,客气了几句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长得不好看脾气还不好。沈国栋又有了一个新缺点。
“看。那个就是静安湖。”周晚晚跟沈国栋随意走在校园里,给他当导游。
“当年刚建校,学校的面积还没这么大。那边那一片教工宿舍住的还是一个纺织厂的女工,还有家属养鸭子,就在湖里放养,每天女工吵鸭子叫。扰得课都上不好。校长以前受过西式教育,非常绅士。想让他们安静一点又不好意思直说,就给这个湖取了这么个名字。”
沈国栋看着那个不比北大泡子大多少的灰扑扑的水泡子,再看看兴致勃勃的周晚晚,非常配合地问。“后来呢?那些女人和鸭子能明白你们那个老学究校长的意思?”
周晚晚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后来后勤主任跟女工们商量,他们不放养鸭子就把他们的鸭蛋都买来。问题就解决了。”
沈国栋也笑了,“你们校长吃鸭蛋吃得更烦鸭子了吧?”
“没吃两年。就被打成右派了。”周晚晚踢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子,忽然就没了兴致。
那位绅士又满腹经纶的老校长在前世她上学的时候终于平反,却已经病故在下放的林场,再也没机会回来看一眼他一手建立的学校了。
全陵安地区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是他的弟子,他弟子的弟子,他死的时候手边可能连一本书一支笔都没有……
“你们校长叫什么?老校长。”沈国栋望着静安湖,忽然就觉得它不那么难看了,读书人真是有意思,取个好听的名字就能把一个小水泡子变得不一样起来。
“林慕白,不过后来被强制改名字了,说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都是走白专路线,不积极学习*泽东思想,只埋头搞学术研究,追求成名成家。我也不知道给改成了什么。”
老校长平反的时候用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