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哥!”周晚晚不动了。
沈国栋赶紧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把她乱蓬蓬的小卷毛儿理理顺,又是揉脸又是捏鼻子,想哄她几句,自己又忍不住笑,一时心里柔软又快乐,真是难以形容的畅快放松。
周晚晚绷了一下脸,也忍不住笑了,“那你还要不要吃白粥?”
“吃!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喝粥!能喝一大锅!”沈国栋下地去给周晚晚穿鞋。
他们一直没点灯,月光朦朦胧胧地照进来,适应了也能看到屋里东西的轮廓。
这个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突如其来的夜晚好像有魔力一般,周围的空气都温柔起来,潜意识里,谁都不想有任何东西来打扰他们,一盏灯都觉得多余。
他们要去厨房,必须得经过周阳的房间,周晚晚小跑过去扑到周阳身边,“大哥你不要起来,我去给沈哥哥做饭,让他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沈国栋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周阳打过招呼了,他正和衣躺着,听到妹妹大半夜的要去做饭,他赶紧起来,起到一半,看到沈国栋的手势,又躺下了,“给大哥带一份,你可不能偏心眼儿!”
周晚晚咯咯笑,“那你让沈哥哥少吃一点吧!我怕他不给你留!”
说是周晚晚去做饭,她只负责把米下锅里就好了,生火、洗米甚至倒水的活都被沈国栋包办了,她就在旁边指挥:
“水多了!火一开始要烧旺一点!好了,现在该去锅里搅一搅了!”
沈国栋乐呵呵地忙前忙后,被指挥得全身舒畅,“要不要吃烧粉条?小二不在,我们可以一次烧一大把!”
自从有一次周晚晚在灶坑里烧粉条把嘴烫出一个水泡,后来又得了口腔溃疡,周晨就严令禁止她再吃烧粉条了。
当白粥醇厚温暖的米香弥漫在厨房里的时候,周晚晚和沈国栋已经守着灶坑里温暖昏黄的火堆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