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了片刻,直到刘锁子媳妇带着几个孩子扑过去哭嚎,其它受伤的无赖家属也都去哭自己的家人,大家才如同魔咒解开一般,恢复了正常。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也有几个觉得自己特别有正义感的,去跟老队长建议,这事儿必须严肃处理!这还了得!这几个孩子下手也太狠了!
“怎么处理?要处理也是先处理这几个不务正业跑到人家家里捣乱的!不去革阶级敌人的命,跑这来折腾啥?!这几个孩子咋回事儿你们谁不知道?!装什么糊涂!?他们早好几年就跟老周家断绝关系了!以后谁都别给我拿这个说事儿!
这几个孩子早就让我去给看过了!那家里连根资本主义的毛毛都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啥呢!我告诉你们,这革命可不是打土豪分田地!想钻空子打砸抢往自个家里划拉东西的,趁早给我歇了那些脏心思!”
老队长黑着脸冲众人骂了一通,大部分人都躲闪着眼神不说话了,少数几个不服气的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说,只能暂时闭嘴。
“让老丁头套车!先把受伤的都送到公社卫生所去!治好了伤再说!”
老队长赶紧安排人带着受伤的去看病了,像忘了周阳几个一样,不再搭理他们了。
周阳几个转身回家,对哀嚎的几个无赖没有一丝愧疚,再来一次,他们还是一样毫不留情。
他们没有退路,退一步,就是失去家园。
所以这场冲突看似是以他们的心狠手辣结束,实际上,他们只是几个被逼到悬崖边上拼命一战的几个孩子而已。
周家大门口很快安静下来,只留下一片杂乱的脚印和几点模糊的血迹。
满墙的蔷薇花依然盛放如锦缎,偶尔飘落的花瓣很快将血迹覆盖,又是一个繁花似锦阳光明媚的明朗秋日。
有清风吹过,花瓣随风飘舞。伴着院子里的欢声笑语,让刚刚那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