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凑过去跟周晚晚商量,“沈哥哥帮你摘花儿去!下个礼拜天带你骑自行车!”
“沈哥哥那么厉害,一定能学会呀!”周晚晚崇拜地看着沈国栋。“我还等着沈哥哥看完小人书给我讲呢!好多字儿我都不认识,看不懂。”
沈国栋胸脯马上挺起来了,也不说自己学不会了,只顾着追问周晚晚:“你真的觉得沈哥哥厉害?有多厉害?”
“沈哥哥特别厉害!什么事儿都难不倒!”周晚晚使劲儿点头,又给已经嘚瑟起来的沈国栋加了一把火,“我觉得听沈哥哥讲故事比看书有意思!沈哥哥懂得好多啊!知道花和尚怎么打坏蛋!”
“那是!以后你就不用费劲看书了。沈哥哥给你讲!看书哪有沈哥哥讲得好啊!到时候沈哥哥给你一比划,你就知道花和尚怎么打泼皮无赖了!”
“嗯嗯!沈哥哥好厉害!”
沈国栋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抬头挺胸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豪情万丈地跟周晚晚承诺:“沈哥哥好好学,下礼拜天给你讲两本故事!”
……
两大箱子书被搬到墙角放起来了,从此就是周晚晚的了,谁都不许动。
墩子拿着那厚厚一大捆大白纸摩挲,“拿剪子剪开,能订不老少写字本儿,用它学写字儿!”
周晚晚把这些纸可以糊墙的话咽了回去。虽然她也是这个时代长大的孩子,可是已经脱离太久了,很多在她看来非常普通的东西,在墩子他们看来,就珍贵得不得了。
“用我画画的纸糊墙吧!我都画完了的,不能用了。”周晚晚还是希望能把屋子收拾得亮堂一点,虽然只是暂时住几个月,但看着黑乎乎的墙壁,心里也不舒服。
沈国栋非常守诺,真的从省城给她带来了很多画画专用的纸张和工具,所以这几个月,周晚晚可以尽情地画画了。光她画完的稿纸就有一大摞了,正好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