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后抱着周晚晚就往家跑。
周晚晚在周晨的怀里,看着墩子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晨回到家,把他去年穿小的两双鞋找了出来,又抱起周晚晚往回跑。
墩子看着这两双七八成新的鞋不敢要,周晨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兄妹三人的遭遇跟他说了。
“我们仨也没妈,就我哥带着我和我妹妹,我们活下来跟你一样不容易,这是我妈走之前给我做的,我给你了,我妈知道也能同意,她心可好了,你放心穿吧。”
墩子做梦一样穿着周晨给的鞋走了,几步一回头,跟站在原地目送他的周晚晚和周晨使劲儿摆着手,周晚晚也使劲儿跟他摆着手,直到他转过弯谁都看不见谁。
晚上,周晨跟周阳说起了这件事:“……那两双鞋可结实了,我穿小了都没坏,我就寻思,他在草甸子上放猪,那草甸子上石头、树砟子啥都有,穿鞋都扎脚,光脚可咋走。”
“嗯,我还有两双穿小的,也没坏,下回也给他。”周阳很赞成弟弟的做法,“都是可怜人,能帮咱就帮帮。”
第二天,周晨没有跟放学回家的孩子们一起走,故意落后了一会儿,在昨天的小树林旁边,果然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墩子。
三个人见面也没什么话说,就傻笑一会儿,墩子给周晚晚一把毛毛根儿,周晚晚让墩子喝水,再用喝剩下的水给他洗手。
周晨把早就准备好的弹弓送给墩子,说借给他玩儿的,让他放猪的时候打麻雀。这回墩子没推辞,他给了周晨一大口袋小石子,都光滑匀净,打弹弓用最好不过了。
三个人玩儿了一会儿就分开了,从此以后,墩子隔几天就会在小树林边等着周晨兄妹俩。他把猪交给另一个猪倌看一会儿,跑四五里地有时候甚至是十里地来到三家屯,就为了给周晚晚带几颗野草莓,有时候是一大把难得一见的野花,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