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瞟。周晚晚也想看看,就索性跟周晨直说:“二哥,我想看。看他们挨批斗我解恨!一点都不怕!”
周晨盯着妹妹严肃的小脸看了半天,忽然就笑了,“囡囡真有出息!咱是不怕!他们那是报应,咱就应该好好看着,咱没做亏心事,啥也不怕!”
周晚晚点头,她就知道,跟周晨说话不用绕来绕去,他们融入血脉里的默契能让彼此瞬间就明白对方的心意。
兄妹俩把车窗摇下来,安安静静地盯着外面看。
周家大门口,公社革委会副主任许江带着杨高志、郑满仓、老队长还有几个民兵站在一起,监督跪在地上的周家人一个一个地深挖思想毒瘤、反省自己的罪状。
谁说得不好,民兵手里的大木棍劈头盖脸就抡上去,地上的人一片狼哭鬼嚎。
周梅花脸上一道大红檩子,那是游街的时候一个小孩儿拿柳条子抽出来的,吓得她到现在都把脑袋插在薛水芹怀里不敢出来。
薛水芹更是狼狈,头上被不知道谁扔的一块砖头砸出了血,脸上好几道红肿淤青,腿也瘸了。轮到她交代罪状,她哭嚎着辩解:“我昨儿个刚嫁进来,我啥都不知道啊!”
杨高志看见沈国栋走过来,抢过民兵手上的棍子,轮圆了照着薛水芹的脑袋就打过去,要不是薛水芹用胳膊挡了一下,估计这一棍子就能把她打晕了。即使是这样,薛水芹的那只胳膊也一阵剧痛,抬不起来了。
“知道他们家这个成分,你还嫁过来?你这是主动向阶级敌人靠拢,背叛人民群众的队伍,跟贫下中农对着干!你简直就是个现行反革命!叛徒!走狗!”
“叛徒!走狗!”围观的人群也跟着喊,一群孩子不断地往他们身上扔着东西,砸在薛水芹母女身上的最多,吓得他们只能抱在一起大哭。
周阳走过去,周霞站起来就往他这边扑,被她身边的一个民兵一脚踹在肚子上,那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