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跑了老远,他在后面拼命追,最后摔得灰头土脸浑身青紫还没抓着。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去小寒山抓野味儿的打算,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不信邪的,想了各种办法去尝试,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成功。
钱刚他们走后,周阳兄弟俩还念叨过两句沈国栋,按他前段时间的做派,不可能说来这么长时间还不来。很有可能是出什么事了,兄弟俩还猜测,可能是沈首长的身体出了问题吧。
听沈国栋和小张的描述,沈首长在战争中受过很严重的伤,现在身体里还有十多块弹片取不出来,其中有两块危及心脏,每次发病都很危险。
前些年就是因为弹片压迫心脏的大血管,沈首长被医生诊断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才准备回三家屯落叶归根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块弹片又转移了,部队又急需沈首长主持一个重要项目,沈首长也就没在三家屯常住。
这些年沈首长的身体时好时坏,他也慢慢从军区的重要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今年夏天又一次凶险地发病以后,他主动要求去二龙山干休所治疗,那里离绥林县城很近,沈国栋在那里上学有大儿子一家能照顾着点,离三家屯也只有四五十里地,他想回来也方便。
周晚晚也在担心沈首长,前世今生,要不是这个老人善念一闪,她都会被饿死。她不知道沈首长具体是哪一年去世的,可凭记忆猜测,应该就是这一两年。周晚晚在心里祈祷,希望沈首长能挺过这一关,让自己能有机会报答他。
到了十月中旬,天气彻底凉了下来,几场霜冻过后,绿色在北方的大地上基本消失了,只有为数不多的松柏显得愈发苍绿挺拔。
周阳兄妹三人都换上了厚毛衣和夹棉鞋,去年冬天周晚晚为兄妹几个准备的衣服、鞋子有一部分就是放大了尺寸,预备他们长大了一岁穿的。可是周晚晚没想到周阳兄弟俩一年会长高这么多,那些衣服都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