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脸上笑盈盈的,目光柔软。
“谁是你家宝贝?我们可都离婚了,哼。”涂完最后一块,林岚起身,却被阎军令抓住手腕。
林岚站在床边,没回头,别扭的问,“干嘛?”
“傻瓜。”
“你才傻。”林岚气恼的回了句,然后扭头,“你胳膊有伤,还是不要洗澡了,我接点热水把其他地方擦擦。”
“其他地方擦擦?”阎军令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蹙眉重复一遍。
林岚嗔了眼男人,“别害羞,爸那会住院晕迷的时候,有时护士不在,也是我擦的。”
“呵。”阎军令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有这待遇,身体往后一仰,“任君宰割。”
“你……”看到男人这姿态,林岚好笑又好气,转身去了卫生间。
接了热水又从箱子里拿出自己带的新毛巾,给龟毛的男人擦身体。
越擦林岚的脸色越难看,也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伤疤,但往常都是被欺负的时候,整个人稀里糊涂,最后都是半晕过去,并不曾细细的观摩过这些伤口。
可今天不一样,越擦林岚的眼眶越红。
“笨,都是旧伤,无碍。”阎军令说着干脆伸手捂住小包子的眼睛。
他从离开晋市,便每年都要参加严格的军事训练,被老爷子扔过去和那些大人一起训练,说是为了增强体魄,其实就是老爷子觉得他性格顽劣,扔过去教育,想让他接他的班,没成想,他最后却成了商人。
但有些事刻在骨子里,作为不在职的特种兵兵王,没穿军装,却仍脱不掉责任。
一个红三代子弟该有的责任。
“你都不疼吗?”听到男人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林岚却忍不住低低的问。
“不疼,都脱痂了。”阎军令揉揉林岚的耳朵,脑海里不由的回想起那些疼痛的日子,好在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