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小八两,尤其是最后者,大概是自己儿子与他亲近的关系,商河爱屋及乌,甚至很多时候对小八两表现得比亲生儿子商雀还要慈祥。以商河的清高脾性,研究学问大半辈子,没有结交任何圈子,铁了心闭门造车,省作协曾经到曹妃甸主动找过这位隐士,但被拒绝,于是后来中国作协一位领导亲自登门拜访,商河也只是点到为止,都不屑与那个被体制抹去文采灵气的官员过多交谈,反而是小八两偶尔门借,商河乐意跟这小孩唠嗑唠嗑,稍大点,后辈们会喝酒了,商河还会让商雀弄点下酒菜,他和赵甲第边喝酒边聊天,豹子总打趣商雀是八两叔的贤惠小媳妇,小时候王半斤当年把商雀闹哭那次,就是她作祟,玩过家家让商雀变成小八两的媳妇,非要商雀穿裙子,威胁不穿以后就不带他玩耍,商雀只能哭着鼻子穿裙子,头还扎了个蝴蝶结,可惜那时候还没相机。估计商雀长大以后对女孩子没好脸色的根源,都是王半斤胡乱折腾出来的心理阴影。
商河犹豫了一下,苦恼叹息道:“你爸说要给这本预热,搞市场营销什么的,还说一本《钩沉》好歹换个中国作协副主席当当,这些我都不太懂,也不感兴趣。”
赵甲第下意识手指敲打着墙壁,说道:“商叔叔,你放心,我去跟赵三金说,肯定不让他乱来,您安安静静写了快三十年的,出版这块不用太花哨,酒香不怕巷子深,您这本《钩沉》要没人看,天下可就真没好酒了。”
商河微笑道:“小八两,借你吉言。”
没了负担的赵甲第开心笑道:“商叔叔,今年春节您家拜年,记得给几套签名,我除了留两套自己收藏,还要送人,这比送烟送酒讲究多了。”
心情大好的商河难得开起玩笑:“可以啊,就当送你结婚的红包了。叔叔家徒四壁,正愁这事呢。”
赵甲第呵呵道:“您不送可以,但麻雀那份还得出,这小子在我那边帮手,我马去他工资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