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红鲤点头,他重重吸了一口,“小时候我一直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特别是你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就是一看就像会煮茶会弹古琴的这一类,我很反感,因为有个这样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进了我们家,把我妈给赶到外国去,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觉得除了反正一直没道德没良心的王半斤和一直需要我照顾的冬草姐,漂亮的、说话文文气气、尤其是说一口流利英语的女人都是狐狸精,上了外地一所学校的高二,有一天突然很矫情地察觉自己的人生太操蛋了,就上天台抽烟,想给妈打电话,没打通,就躺在角落像个娘们偷着哭了一回,然后就听到一闺女哭得比我还凄惨,我就当场怒了,不能忍啊,老子好不容易伤春悲秋一回,这也能打擂台?我坐起身一看,不远的地方,一朵校花蹲在那里哭得跟死了爹妈一样,嘿,没想到一条小野狗撞见了一只小花猫,真巧,我就装深沉,抽烟,看着她哭,她也不含糊,继续哭,把挺好听的小嗓子哭哑了还哭,还要梨花带雨盯着我哭,我好人啊,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就嚷道,谁欺负你我去剁了他,她就说了是哪个傻x,刚好那人我认识,早看不顺眼,然后我就杀下去,单挑了一群人,回去后说摆平了,她没力气哭了,就要跟我要烟抽,还非得是我摆酷叼着的那根,马拉隔壁的,你要抽我就给你,她抽了一口就猛咳嗽,然后又蹲着哭,估计脚麻了,一屁股摔在地上,哭得老子魂都没了。”
“后来呢?”沐红鲤轻轻问道。
“后来?没后来了。”赵甲第笑道,又抽出一根烟。
“不说拉倒。”沐红鲤恨恨道,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位置。
赵甲第紧跟在后面,护着她,防止被他之外的牲口揩油。然后沐红鲤喝酒更凶了,赵甲第拦都拦不住。散伙的时候,李峰风骚归风骚,还没到能够空手套白菜的境界,晚上只能和沈汉孤枕难眠,不过幸好枕头是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枕头,他们好歹也算住过一回五星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