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林夕和甄快便已比奔马还快的速度,跑出了近十里。
即便是修行者,在这种急剧狂奔之下,也是吸气喘气的声音如同铁匠铺子里的皮制压风机一般,两个人的身上,都是热气升腾,就好像裹了一团白色的云雾。
甄快本身已经受了内伤,连续狂奔下来,只觉得口中越来越为干涩,血腥气弥漫,肺腑之间,就像是有十余只猫在伸爪撕挠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前方出现一条小河,对面是一大片的农田,远处还依稀可见如在冬曰中如水墨山水般的小村落。
林夕的双脚一错,身形陡然停顿在河边。
看到这样的景象,甄快面色略喜,直觉林夕应是魂力将尽,要最后一拼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刚刚才现欣喜的眼瞳之中,便流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理解。
他看到,林夕的身体略微低矮了下去,然后,他的双脚,便再度更猛烈的发力,朝着河的对岸跃了过去。
背着湛台浅唐的林夕,稳稳的落在河对岸微微湿的草丛中,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然后再度发力,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往前狂奔。
在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理解之中,甄快再也无法珍惜自己的魂力,背后两块大肌连连抖动,双臂展开,整个人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飞鹤,哗啦一声,他的脚尖点过平静的河面,激起一蓬水花,只是十数个呼吸,便追到了林夕的身后。
此时甄快已经手中无刀,但一到林夕身后,毫不犹豫的,他左掌竖起为刀,一掌便朝着湛台浅唐和林夕斩落。
“哗啦!”一声。
空气裂响,甄快这以手为刀,速度完全不在他之前的任何一刀之下。
然而甄快这手刀一刀斩出的瞬间,他的心中便已升腾出了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
在他的感知之中,他的手掌前方,出现了一截剑尖,且是一截已经贯注了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