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朝宰相,可在渊盖苏文眼中,也就只是一条狗而已,杀不杀都无所谓得很,当然了,值此非常时期,以渊盖苏文的智谋,自也不可能去做那等自乱阵脚的蠢事,先前之所以不表态,只不过是为了看看诸子对此事有何看法罢了,此际事已分明,渊盖苏文自是不会再卖关子,这便笑了笑道:“嗯,生儿能如此想,为父心中甚慰,想那高任武不过一蠢夫耳,以李家小儿之奸诈,又岂会看不出来,此乃一石二鸟之策也,老夫若是就刺杀了高任武,那便是自乱军心,不杀么,嘿,瞧着恶心是一回事,若是任由高任武将消息传了出去,军心一样不稳,哼,些许伎俩便想诱老夫上当,那也太小瞧了老夫的度量,生儿,尔回头让府里的那几位老夫子就此事写些唱词,就言高任武舌战李家小儿,坚拒李家竖子之诱惑,着人满城传唱之,翌日唐贼攻城之际,不妨找些戏班子就在城门楼上唱他几回,另,尔去叫高任武写封檄文,着人送往唐营,恶心一下李家小儿,老夫倒要看看这厮究竟能忍到何时。”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办,只是……”渊男生显然没想到自家老父竟然想出了这么个以毒攻毒的策子,心中倒是一喜,可接着疑云又起,迟疑了一下,这才接着道:“只是若真如此做法,那李家小儿或将老羞成怒,一旦大举来攻,城防压力恐非小矣。”
面对着渊男生的疑惑,渊盖苏文这回倒是没隐瞒,一挥手道:“老夫正是要其来攻,此子狡诈,非妄动之辈,蓄势愈久,攻势愈可怕,安市城便是前车之鉴,唯有激其仓促来攻,苦劳其军,方能以拖待变,这一条尔等须牢牢记在心中。”
“是,父亲,孩儿们记住了。”渊盖苏文发了话,兄弟三人尽自心中尚有所不解之处,可也不敢再就此事多说些什么,各自躬身应诺不迭。
“嗯,光如此还不够。”渊盖苏文抬了下手,示意诸子平身,而后在厅堂来回踱了几步,微皱着眉头道:“今日乃是中秋,李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