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某此来是……”
“高兄,来,喝酒,有甚事来日再议,来,再满饮上一樽。”李贞压根儿就不给高任武谈正事的机会,不待高任武将话说完,立马再次端起了酒樽,笑呵呵地出言道。
喝,再喝,李贞不断地劝酒,高任武哪怕再不情愿,也就只能不断地喝着,这一喝将下来,还不到半个时辰,摆在高任武身前几子上的一坛子酒就见了底,可怜高任武虽也算是酒量过人之辈,被李贞这么一猛灌,立马就有些子吃不住劲了,虽不至于到当场趴倒在地的地步,可头晕眼花却是不免的了,趁着侍候在身后的亲卫换酒坛的当口,高任武再也憋不住了,站起了身来,对着李贞一躬身道:“殿下明鉴,外臣此来乃是奉了父王之命,前来议和,我高句丽多番冒犯天威,实有大错,殿下率军教训得是,鄙国不敢再抗天威,愿世世代代为大唐之属国,恳请殿下能给鄙国一个新生之机会,外臣以及副手渊男生皆愿为质子,请殿下恩准。”话说到此处,高任武一头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不已,竟生生将额头都给磕破了,鲜血渗将出来,糊了满脸都是。
“高兄,尔这是何苦呢,来,快快请起,说好了今日只叙旧,不谈公事,尔欲孤难堪么?”李贞面色一变,似乎极为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语带不悦地说道。
“殿下,非是外臣无礼,实是如今家国即将不保,外臣实已走投无路,恳请殿下慈悲为怀,外臣愿做牛做马以报答殿下之宏恩。”高任武此时也豁出去了,磕着头,接着哀求道。
“罢了,罢了,谁让孤与尔一见如故呢,孤实不忍见高兄为难,尔既是执意要谈此事,孤也就给尔一个面子好了,且起来叙话罢。”李贞面色变了几变,似乎极为生气,可到了末了,还是没有就此发作,反倒长叹了口气,虚虚一抬手道。
“多谢殿下垂爱,外臣愿效死以报。”高任武一听事情有门,自是一骨碌爬了起来,躬身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