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刀,便舍得让我等这十余万大军殉葬么?”
“放肆,你……”拔灼被赛那刺接二连三地讽刺着,此时登时就要发作了起来,眼一瞪,臭骂之声便要脱口而出。
眼瞅着事情要糟,阿鲁台急了,一把按住拔灼的手,忙不迭地出言劝解道:“大都督息怒,而今之势恐难善了,若无大军在手,大都督便是回了草原,又有何用?此刀虽珍贵,却不过是一死物罢了,何苦如此不舍。”
“我……”拔灼恨恨地跺了下脚,在大帐里来回踱着步,气喘如牛般,好一阵子疾走之后,苦恼地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王叔如何说便如何好了,这刀本督给了便是,只是,唔,只是此事重大,何人敢去唐营一行?”
拔灼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他自己是不想再去见李贞了,可那句“此事重大”一出,自然就是在问阿鲁台与赛那刺谁去罢了,这话虽说得含糊,可阿鲁台与赛那刺都是老江湖了,自是听得懂其中的意味,两人原打算催请拔灼再次出面与李贞商讨和议的,此时见拔灼摆明了不想去,二人还真是无奈至极,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之后,阿鲁台有些子有气无力地开口道:“大都督所言甚是,老朽这就亲自上唐营走一遭好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王叔一切小心,本督在此恭候王叔归来。”见阿鲁台自告奋勇,拔灼可是高兴坏了,一迭声地叫起了好来,搓着手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从腰间解下弯刀,捧在手中,不舍地握了好一阵子,这才不甘地递给了阿鲁台,道了声:“王叔小心,若是事不可为,也不必强求,我等决一死战罢!”
见拔灼最后一句话还像是人话,阿鲁台算是松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双手捧着刀,对着拔灼躬了躬身子,头也不回地退出了中军大帐,上了马,领着几名亲卫纵马冲出了营门,向里许外的唐军营地而去……
人一多事就杂,此乃不变之真理,就眼下唐军营地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