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说得欢快,李贞只是冷冷地一笑道:“大殿下说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本王倒是想知道此意是大殿下本意,还是出自尔父汗之意?”
李贞一身武功已是高得惊人,再加上浑身的血腥杀气,这么一冷脸,一股子庞大到了极点的威压立时将大度设笼罩在内,饶是大度设也算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却也冷不住打了个寒颤,愣了一下,这才苦笑着说道:“殿下见笑了,小王此来,父汗并不知情。”
“哦?”一听大度设如此说法,李贞心中顿时一动,猜到了其中的隐情,将已放出了威压收了回来,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大殿下是打算跟本王私下交易喽,那好啊,就说说详情罢。”
大度设也属心思缜密之人,此时一见李贞的神色,便知晓瞒不过李贞,也就毫不隐瞒地说道:“小王自领兵以来,灭四国,降服七族,论战功,论人望,小王虽比不得殿下,可在薛延陀之中并无能出小王之左者,可自小王朔州一败,竟遭小人诬陷,现如今,唉,小王如今之心境,唯有殿下能知罢,若不自强,万事休矣,是故,小王欲与殿下结盟,相互扶持,若得殿下应允,一待殿下发兵天山以北,某自当率军从阿尔泰山出击,前后夹攻,以破西突厥,所陷之地,小王不取丝毫,全归殿下所有,如此可成?”
呵呵,敢情这小子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哈,有意思了!李贞从来不曾放松过对薛延陀的渗透,虽说尚无法切入薛延陀的最高层,可在薛延陀各部族中安下的钉子却是不在少数,就“旭日”所送回来的消息而言,薛延陀的汗廷变动却是瞒不过李贞的——自打大度设贞观十五年败于朔州之后,其大都督的名号被削不说,在夺嫡战中也遭到了惨败,更被其弟拔灼所构陷,落得个发配边境的下场,其所部兵马被削落了大半,眼下就驻屯在与安西哈密地区察西林托勒地区,其境遇倒真与同样被“发配”到安西的李贞颇为相似,所以大度设才会说出他之心境唯有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