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愈烈之势,若不加以制止,其患大焉,是故,让当今太子出头就成了圣上目下唯一能行之事,而世叔的机会便在此一举也。”崔泽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只是含笑看着长孙无忌。
见崔泽停住了嘴,长孙无忌笑了起来,轻轻一挥大袖子道:“愿闻其详。”
“世叔这是在考小侄了。”崔泽笑着道:“圣上此举有着两层意思在,其一,让太子出头,打压诸方之势力,降低朝中党争的烈度,毕竟太子再怯弱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有他在,自然有朝臣会去拥护,势力均衡之下,诸方势力势必得有所收敛;其二,圣上心中尚存一线希望,指望着这位从未经历过朝务的太子经过历练之后能有所成,所谓玉不雕不成器便是这个理,若是太子所作所为能合得圣意,那今上未必就不能将太子扶正,然则,依某观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当今太子那怯弱的个性,若是无人扶持,必败无疑,而真能扶持其之人唯有世叔耳,这一条太子心中早有定见,是故方有哭求世叔之一幕,一旦太子全盘按照世叔之方略行事,其上位就将是板上钉钉之势也,而世叔力挽狂澜,化不可能为可能,实千古未有之奇功也,世叔一族当可确保长此无忧矣!”
“唔。”崔泽说得倒是煽情无比,可长孙无忌却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皱了下眉头道:“贤侄可闻霍公子孟之旧事乎?”
霍光,字子孟,为汉室名臣,受汉武帝之命为辅政大臣,其一生为了汉室的中兴而任劳任怨,可谓立下了不世之奇功,然,其身死之后,竟遭灭族之惨祸,虽说是其后人不检点所致,然霍光本人功高盖世才是最主要的诱因,没有哪家皇朝能容忍有臣下之名声超过天家的,但凡辅政之大臣就算能保得自己一生平安,可到了头来却一定会被天家找个借口钉上耻辱柱,此为皇朝历史颠簸不破之真理。崔泽自幼饱读诗书,又岂会不知道霍氏家族之事,此时见长孙无忌在大利上头依然保持清醒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