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头,嘴唇哆嗦了几下,强自开口道:“殿下,属下指挥失当,请殿下责罚。”
“错了?尔何错之有?”李贞心情本自不好,此时听得陈武自承其罪,一时怒气上涌,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李贞甚少发作手下,也从不给手下脸色看,如此不客气的反问还是第一次,陈武那还吃得住劲,腿脚一软,人已跪伏在地,连辩解的话都不敢出口了,高大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殿下,陈将军能知错认错,这便能改之,倒也属难能可贵之事。”坐在角落里默默不语的莫离见李贞气色不好,生恐李贞就此发作陈武,失了王爷的气度,忙出言说了一句。
嘿,你个死老莫,就会打埋伏眼儿,切,咱如何不知此事不能全怪陈武一人!李贞本就是灵醒之人,如何听不出莫离明着是为陈武开解,实则是在提醒自己不可因小失大,若是因此伤了众将士的心,那绝不是件好事,这便飞快地皱了下眉头,看了眼莫离之后,走到陈武面前,虚抬了下手道:“起来罢,本王并非怪尔擅自出击,只是此战本不该打得如此艰难,若是尔不采用锥形阵去试图突破敌阵,而采用林承鹤那等五出阵法,又或是变成松散之方阵,以我军的骑射之能,沙盗无论如何也无法接近防御圈半步,待得敌军三鼓而竭之后,再行出击,其战果必将不同,尔须牢记一点;战阵之上宁可将敌人高估一些,也绝不可小看了对手,若是一味自大,最终难逃一败,本王希望尔能以此为鉴,学会如何判断敌情,克服自身之傲气,下去罢,莫忘了安抚好那些受伤的弟兄,另,传令下去,酉时正牌,全军集合,本王要亲自主持死难将士的葬礼。”
听得李贞的分析,陈武又羞愧又感激,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含着泪看着李贞道:“殿下放心,末将都记住了,日后当引以为戒,绝不再犯今次之错。”话音一落,躬身退出了大帐,自去安排诸项事宜不提。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