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的规矩森严得很,下级对于上级的命令即使存疑,也只能执行之后再向更高一级提出,这一条乃是铁律,容不得任何人违反,故此纳隆此言一出,大家伙立时有些子气馁,燕承不敢再多言,颓然地坐了下来,可燕春却不肯就此罢休,毕竟被抓的可是他的弟弟,怒视着纳隆道:“先生要拿十八郎,有规矩在,某自不敢有甚意见,可有些疑虑还请先生赐教,十八郎究竟犯了何事?”
“问得好!”纳隆狞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叠子文稿,扬了一下道:“燕十八所犯何事?嘿,他犯的事太多了,第一条,滥用公款,假借行动之名,行贪污之实,贞观十四年五月初八,燕十八借口会见刑部郎官王崇升之名,包下万花楼松韵轩,花费三百余贯,其后,又多次进出万花楼,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据查,除三、五次是真的有会客之需外,其余十数次全是谎报,累计浪费公款达五千余贯。第二条,任人唯亲不惟德,在其领导‘旭日’期间,肆意安插亲信,私下培植势力,造成‘旭日’基层极端不满,据查,柳州、宁州两地分舵主原本并无担任此二职之能力,文武稀松,皆因是燕十八之跟班,才得以出任此二职位,另,铁组中铁四无才无德,浮行浪子耳,只因与燕十八臭味相投,被燕十八委以重任,可其人却变节投敌,导致铁组被全歼,皆是燕十八胡为所致。怎么不够吗?嘿,还有呢,第三条,燕十八私下串通魏王,出卖‘旭日’机密,已构成通敌大罪,按‘旭日’铁律,当斩!”
纳隆所言的前两条倒也罢了,顶多就是工作失误或是略有些渎职的嫌疑,罪不至死,最多只是个鞭刑外加监禁的处罚,可后一条却是不得了,那可是杀头的勾当,饶是燕春再有胆子,到了此时也傻了眼,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那儿,脸都绿了。
“放屁,你胡说,老子何曾通敌!”燕十八一听这个罪名,立时急了,拼命地想挣脱鹰大等人的钳制,怎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