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墙角,好端端的酒樽立时裂了两半,而李泰兀自意犹未尽,一把操起李贞面前的酒樽,刚要如法炮制之际,但听一声门响,后头隔间里走出了个人来,口中淡淡地叫了声:“殿下。”立时将李泰那爆发边缘的举止稳了下来,来人正是王府司马苏勖。
“姑父,小八那厮……”李泰一见苏勖出来了,立时像瞅见了救星一般,叫了一声。
苏勖没吭气,只是挥了下手,示意李泰不必多言,漫步走到原本李贞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衣袖,看了眼李泰,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殿下何须多言,某都听见了。”
“姑父,可……”李泰丧气地摇了摇头,话也说不下去了。
苏勖叹了口气道:“殿下毋慌,越王殿下会交人的,这一条某可以肯定,只是代价与时机的问题罢了,某劝过殿下了,不必如此急地来找越王殿下,哎,若是殿下不急的话,急的就该是越王殿下了,如今,哎,如今殿下只怕要折上些本了。”
此来之前苏勖就曾劝说过李泰,让他不必如此心急,怎奈李泰被意外传来的消息乱了心神,怎么也听不进苏勖的劝,这会儿碰了软钉子,这才回想起来前苏勖的分析,不由地有些子羞愧,一把抄起酒壶,就着口,狂灌了一气,末了,将酒壶重重一顿,恨恨地说道:“姑父,本王错了,而今该当如何?”
“等!”苏勖毫不犹疑地说了一个字。
“等?这……,可……唉,要等到何时啊?”李泰不甘心地叨咕了一句。
“快了。”苏勖淡淡地说道:“等越王殿下弄明白发生了何事之后,只怕他一准也会急,到那时,他自然会将人给殿下送来,不过也说不定,哎,殿下太急了些,意图暴露得过早,这事情怕是要起变化了。”
“啊?”李泰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大变,霍然而起,一不小心,撞到了几子上,立时激起一阵盆、碟的撞击声,酒水、菜汁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