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狗贼,鹰三带他到密窑去,某自去通知殿下。”燕十八厌恶地扫了眼“刀条脸”,随口说了一句。
鹰三点了点头,一捏双唇,发出一声唿哨,拎着如同死狗一般的铁四走到了巷子口,一辆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了过来,鹰三随手将铁四往车厢内一扔,跳上马车,比了个手势,头戴斗笠的马车夫会意地点了下头,一扬鞭子,马车冲了起来,转瞬间没入了大街的人流之中。
燕十八在巷子里等了一阵,确定没有旁人察觉出这劫人的一幕之后,耸了下肩头,笑脸盈盈地顺着小巷子走了出去,悠哉地混入了人群中,径自往梅园而去,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巷子口不远处一名算命先生眼瞅着燕十八离开,也匆忙收拾起摊子,急匆匆地离开了原地,与此同时,远处一名货郎也匆忙走到一条小巷子里,将肩头上的货担子丢下,如飞一般地跑远了,片刻之后,一名在巷子口无所事事的闲汉也左右张望了一下,脚步匆匆地向西而去,更有意思的是,一名茶馆的茶博士本来正在无客人的茶馆里`打着瞌睡,可等小巷口那些形迹可疑的人物都走了之后,连茶铺都不要了,丢下空荡荡的茶馆,往城东方向一阵急赶,最后一个离开此地的是一名趟到在街边的叫花子,见到那群形迹诡异的人物全都散尽了,叫花子起了身,傻呵呵地笑了笑,拿起地上的一只破碗,一步三摇地走入了一条小巷子消失不见了。
梅园之书房中,满面春风的李贞与忧色赫然的纳隆正相对而坐,玩着这时代文人间最雅的游戏——围棋,李贞虽平日里弈棋不多,可前世那会儿的根底在,其水平本就不是这时代人所能比的,饶是纳隆也称得上好手,却如何能挡得住李贞的攻势,再加上心绪不宁之故,这棋就下得更是缩手缩脚,被杀得个惨不忍睹,正左支右绌间,却见燕十八领着人匆匆而入,纳隆忙趁势推盘告负,站一旁擦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