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忙快步过去,扶着她的肩,温声道,“别起来了,接着睡,我也要睡了。”
“嗯~”林海蓝困得稀里糊涂的,拖了个长音嗯了声,就在贺承渊以为她眼睛闭着闭着又要睡着时,她却忽然往前一倾,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怀里,“白天这么忙,晚上还失眠,压力过大容易导致脱发,你要小心秃头啊,要知道你已经一把年纪了。”
贺承渊闻言一愣,继而哭笑不得地直摇头,轻拍她的背哄她,“说梦话呢?快睡吧,嗯?”
林海蓝半响都没再发出声音,贺承渊轻手轻脚地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捧着她的后脑让她重新躺下去,可林海蓝一躺下去又复又抱住他,抱得很紧,贺承渊一时不备险些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好在手臂及时在她身侧撑住,就听见海蓝在他耳边说,“别担心,别害怕,别给自己压力,谁也没办法拆散我们,虽然有很多事正围绕着我们发生,可我和你的感情和其他任何事都无关,对不?”
“嗯,你说得对。”贺承渊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林海蓝再度心满意足地陷入深睡眠中,却没发现贺承渊薄唇抿得那么紧,像一根绷直的弦。
……
好在烫伤是真的不严重,林海蓝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地被贺承渊照顾了几天,就自己动手把纱布拆了。
因为先前她两只手都包得萝卜样,贺承渊担心她出门做什么都不方便,便叫了家里的佣人过来伺候她,没让她出门,现在手指一痊愈,她第一件事便是叫佣人回老宅,尔后就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这几天,她的心始终选在某件事上。
“看不见胎囊……”妇产科医生边盯着B超机器仔细地看着边摇头。
林海蓝躺在检查台上闻言一愣,心下顿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刚要坐起来去看屏幕,却又被医生按了回去,“哎,你躺下,我再给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