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积薄发?一件件小事堆积起来,在某一瞬间齐齐对着她狂轰滥炸。
贺承渊看完这份全英文鉴定书,冷峻的面容上被寒霜覆盖。
“你相信?”他掀眼看着林海蓝。
林海蓝却是不以为然地笑笑,“我看得懂英文,这是权威机构的鉴定,我为什么不信?”
不等贺承渊说话,她又面无表情地述说着,“以前我和高锦恒的失败,源自信任两个字,所以后来我很努力地贯彻着夫妻间要相互信任,从来你说什么我都选择相信你,可现在想来,我忘了还有一个词,叫物极必反,做过头,是不是就叫盲目?!”
门吱嘎一声被关上,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似得,林海蓝转了个身,背对着门,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说得明白,他也听懂了,这就是林海蓝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今天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指向这个结果。
抬起手,看着手心里被掐出来的青紫痕迹,就在刚才,贺承渊用那种一如既往的纵容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掐的。
生理疼痛是最直接的刺激,那样痛感的刺激下,她好歹保持住了清醒,没让吃人的沼泽把她给整个吞下去。
林海蓝,你瞧瞧吧,其实你也挺有能耐的。
……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句话真是不无道理,当天晚上,林海蓝的噩梦里都被一只小妖怪纠缠着,那小妖怪还扒着她的耳朵,一劲儿地喊“承渊……承渊……”
缠绵悱恻得要命。
于是第二天林海蓝顶了两只熊猫眼去吃早饭。
学校食堂很小,统共也就十来张桌子,挤在一起。
林海蓝一进去就接收到了三波亲切问候,去打稀饭的时候正好徐雪在打,一回头就对上她死气沉沉的脸,姑娘吓了一跳,“姐,你怎么成这样了?”
第四波了。
林海蓝按了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