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在原地站得久了,久得酸痛的感觉从脚心一直蔓延,攀爬到心脏上。
手机上,储存着“姚火”名字的手机来电不停跳动。
“别的不说,我只想问你人拦下来了没有,西非现在疫情肆虐,连国际红十字会的医生都感染瘟疫死了好几个,绝对不能让她去!”
手机短信腾地跳了出来。
……
当她走向登机口,纤细的背影终是从贺承渊的可搜寻范围彻底离开了。
在空姐的微笑中登上了飞机,林海蓝找到自己临窗的座位,坐下来,手里一直握着早已提前关机了的手机。
其实当初妈妈的事情暴露之后,她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极冲动地想要逃避,所以当仁康医院例会,梁业棠提起支援医疗时,她恳求过给她一次机会。
无奈,梁业棠拒绝了她。
之后她就自己在市红十字会的网站发现有召集支援非洲及大陆西部医疗的志愿者活动,便报了名。
原本以为不该是这种情况下去参加支援的,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到底,她还是选了这条路来离开安城。
从安城飞过去要跨越整个国家,至少需要五个小时,不知是不是那边最近出现一场小sao乱的缘故,整个机舱里加上她不过三十来个乘客,除了一个白人,其他的差不多全是结伴出行的。
飞机在将要飞入北疆省的时候突然遭遇了强气流,飞机颠簸地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坐在她身后的是一对看似才二十左右的情侣,女孩儿吓地呀呀慌叫,她扭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那个同样青涩的男孩伸臂把女孩儿环在怀里,绕过她肩膀的手不停轻拍她的肩头,把嘴唇贴在女朋友的头发上,低声哄着她。
她把头转过来,双手紧紧抓着腰间的安全带,紧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颠簸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乱跳,但她白着脸,却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