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
“因为我把之前你救了他以及高氏的事情和他全盘托出了,我了解他,他再也无法坦然面对你。”她戳了戳贺承渊的胸膛,又指指自己,“和我。”
她的说法让贺承渊难看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但转瞬,他英俊的脸庞上染上了更浓重的阴霾。
“哦?你很了解他?”他问得很轻巧,但鬼都听得出那里面的酸,酸得要命。
林海蓝明白,面对他此时的满腔醋意,她说什么都会遭来“暴虐”,于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挣脱他的怀抱,跑到桌子旁,把那幅画搬到桌子上,“我都忘了,咱们拍了幅画回来呢。”
贺承渊明知她故意转移话题,但看她眼中掩藏不住的欣喜,到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走过去。
“为什么这么想得到这幅画?”贺承渊凝眸望住她,就见她欣喜的表情渐渐被一种怀念所代替,睫毛上氤氲着淡淡的雾气。
林海蓝眨了眨眼,伸手细致地抚摸着画面,“因为这是我。”
贺承渊淡定如斯的表情头一回出现皲裂的状态。
“是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林海蓝知道这是他绝对没想到的答案,不由地一笑。
她说完,流连地继续抚摸着,“其实我根本不记得那么小的时候的事了,可当时看见这幅画,我立刻就知道,这是我妈妈画得我。”
她扭头看贺承渊。
四目相对的刹那,明明是温馨回忆的美好气氛,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掺杂了几分尴尬。
而这份尴尬,想当然地来自她口中的“妈妈”二字。
有些纠结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而是不知何时,蓦地就会出现。
林海蓝发现自己比刚开始知道他是肇事者时冷静多了,也平静多了,她重新把视线投回那幅画上面,不经意开口,“你不肯把当年的事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有不能说的苦衷